海儿

八、天则
   说起天则不一定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经济学研究所，张曙光、茅于轼、盛洪和汪丁丁老师是这里的主要负责人。这一天我是去参加“人民币汇率研讨会”。但我去天则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调查一下JUKEBOX方面的应用。IBM的员工应该都知道JUKEBOX吧，在内部网络上的高层领导的讲话录像，有很多还有相应的POWERPOINT文件。在这个方向上，我们投入了很大的精力进行应用需求的调查。我们走访了GE、MOTOROLA、HP、EY、CAT、ACNELSON、GALLUP、CEGOS等很多全球著名的企业和咨询机构，发现了很多与我们的思路一致的需求，但也发现了一些不利于系统应用的企业内部因素。天则这类的研究机构和高等院校每周都会有著名学者做报告或者进行学术交流，如果进行录像，完全可以象JUKEBOX一样放到网络上供大家共享。在这个方向进行了充分的调查之后，我们还是放弃了，最终帮助我们做这个决定的是周子明老师。而那一天，他留了一个新的发型。
   那天中午，我很神秘地告诉周谧，LOU理发了，一个板寸。周谧听了之后连连点头，说她也看见了，而且觉得很帅。这个时候，我开始与周谧的严肃的对话。“你真觉得LOU的新发型很帅么？”我问。“是真的”，周谧说。“那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去告诉LOU他今天的新发型很酷”，我说。“不好吧，太肉麻了吧。”周谧说。我拿起一张纸，在上面写道：“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忽闻人间曾伏虎，泪撒顿作倾盆雨”。我递给周谧说：“我充分理解这次任务的艰巨性，但相信你一定能完成交给你的任务”。说了半天，最后的结果是我去对LOU说他的新发型很酷。你知道他的反应吗？他笑了。

海儿

九、媒体访谈
   来天才孵化计划实习，你就无可避免地要面来自电视台和广播电台或者报纸、杂志的漂亮女记者，这可是要做好思想准备的。“你的面试技巧非常好，我觉得很放松”。这是我对北京电视台《科贸观察》节目的编导薛瑛小姐说的，我以前在不同场合接受过多次采访，这一次给我的印象最好。“本来我想请你们去我们广播电台再录一次音，但你们今天的表现太棒了，我只要回去简单制作就可以上节目了”。这是北京人民广播电台记者马维小姐在采访我和周谧之后的评价。那一次节目播出的时候覃育梅给我打了电话，但当时我们组的全体成员正在开会讨论方案，没亲耳听到。据我的几个朋友说，他们都听到了北京台采访我们的节目，据说效果还不错呢。这其实只是其中的小插曲，无论是7月25号的KICKOFF MEETING还是我们在四川大学举行的汇报会，都受到了来自各个媒体的强烈关注。这恐怕从另一个方面也反映了IBM的公关部的工作和大学合作部的工作的高效率吧。
   我们最终选择的是在传媒这个行业应用我们的技术，因为我们做了大量的客户调查，听到了客户的呼声。我们先后做过访谈的有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山东电视台、温州电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国际广播电台、新华社、《财经》杂志、中国青年报、南方周末、二十一世纪经济报道、中国经济时报、新闻周刊、黑龙江日报、国际金融报、道琼斯、南华早报等多家中外媒体，为电视台、广播电台和纸媒体设想了不同的几种应用方案并获得了他们的积极反馈。
   我还记得，在KICK OFF MEETING上，代表我们小组发言的柏晓静博士面对着多家媒体自信地说：“我希望在三个月之后，我们留下的东西能让IBM为我们感到自豪”。事实恐怕也是这样。在IBM的“创新周”活动中，我们向来自北京各高校计算机系的老师和同学们展示了我们的成果模型，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甚至当时还有几个漂亮美眉向孙沛询问过具体的技术问题，唉，我要是搞技术的就好了。另一个值得我们组全体成员骄傲的是，当第五届《财经》杂志奖学金班的10佳记者参观CRL的时候，CRL向他们展示的IBM的创新技术中就有我们做的这个项目的成果，这也从另一个方面反映了IBM给我们的项目是有意义和很受重视的项目。

海儿

十、月光下的未名湖畔
   中秋节的前一天，我们多媒体组的全体成员一起来到了北大的未名湖畔。干嘛？赏月呗。先是在“艺园”餐厅吃了饭，又是湖南菜，然后就一边回味着泡椒凤爪的味道一边沿着月光下的小路走在北大的校园之中。
   湖畔的长凳上，孙沛正坐着歇脚。我过去模仿大话西游里的铁扇公主的声音说：“以前和人家一起看月亮，你还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胜旧人，你还叫人家牛夫人”。只见边上的周谧和柏晓静一起做呕吐状，而薛亮则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了。
站在石舫上，你可以看见凄清的冷月，在略带雾气的天空中，在博雅塔的尖上露出大半个脸。坐在朗润园外的亭子里，我给一个朋友发短信，告诉他我正在北大看月亮，北大中文系毕业的这位记者马上回短信：是否还是我当年熟悉的那一轮月光。然后，最令人发指的是他居然马上写了首诗给我发过来：燕园一片月，徒留踯躅影，秋风吹不尽，总是萧瑟情。我当时的感觉就是马上要昏倒，这才叫天外有天！

海儿

十一、断肠人在天才孵化
   “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才孵化”。这是在一个凌晨的加班结束之后我摇晃着脑袋说出来的，边上的老葛已经笑不出来了。我就算不错了，老葛等几位搞开发的同志几乎每天都要工作到晚上12点左右，而到后来甚至很多次通宵编程序。如果早上八点钟的时候你看见我们的技术同学坐在电脑面前，那你别问，他们一定是昨天晚上根本没回去。我和周谧也差不多，最后向大家汇报的SLIDE改了一遍又一遍，被商业导师和研究中心的其他同事否定了无数次。
   如果换了著名诗人舒婷，我想她一定会这样描述这一段日子：“我们点起一个个的灯笼，又被商业导师一个个地吹灭。”在悲痛欲绝的时候，觉得实在太辛苦劳神，宁愿到火车站扛大包。凌晨睡觉的状态维持的时间可能太长了，以至于在项目结束之后的几天之内晚上根本睡不着而早上还是很早就惊醒去上班。

海儿

十二、上地生活
----“谁拿了我的肉夹馍”？老葛气愤地说。
----“不是给你剩了个包子吗”？我不解地说。   
----“那是我好不容易从联想餐厅买的”。老葛嘟囔着。
----“拜托，下回买肉夹馍的时候拿一个肉肥一些的”。我说。
   提到上地的生活，很大的一部分就是吃。我们吃过旺博勤、吃过大瓦罐、吃过小竹林，还有联想的金白领。在旺博勤水煮牛肉里吃出过皮筋，在金白领的水煮鱼里吃出了药味，在小竹林里发现过没洗干净的碗，倒是在大瓦罐吃饭从没出现过什么问题，就是稍微贵了些。柏晓静最喜欢点的是咸蛋黄玉米粒，我最疼爱的是湘味小炒肉，邹建峰总闹着要吃虾，孙沛和老葛对红烧肉和梅菜扣肉情有独终，周谧喜欢吃青菜，薛亮喜欢吃玉米。我们曾经建立过一个每人请客的制度，也就是说每隔一段时间要有人站出来请大家下馆子。稍微有点遗憾的是孙沛本来要请我们去前门吃包子宴，后来因为时间的关系改成了吃川菜，不过还是很好吃的。
   除了吃，就是玩。我们去过香山，去过南戴河，去过长城，去过钱柜唱歌。当然，还去过一次朝阳门，嘿嘿，去朝阳门的渝乡人家，还是吃。

海儿

十三、好了伤疤忘不了疼
----“我小的时候家里很穷，给地主扛长活，这个伤疤就是地主婆砍的”。我对薛亮说。
----“别信他的，那是昨天吃火锅烫的”。边上邹建峰说。
   从知道9月26日要吃火锅开始，我就有计划地开始节食，而且每天坚持打乒乓球。为什么那天吃火锅？因为那天是天才孵化计划的汇报演出。下午时分，范宇先生、叶天正博士、凌霄弘女士、陈朝巍先生都出席了最后的汇报会，当然还有我们的胡杰老师和周子明老师。这肯定是一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奋进的大会，具体内容没什么可说的，比较有意思的是汇报会结束之后大家围着叶博士照相。每个人都要求单独合影，有的合影完一次又到队伍的末尾去排队，再拍一次。
   按照安排好的计划，我们组的全体同学与秦勇博士和语音组的施勤老师一起到福华肥牛城吃火锅。我发现16块钱一份的肥牛居然不如5块钱一份的好吃，到底为什么我一直不明白。那天吃的非常尽兴，吃火锅的过程中，我的手还在火锅上蹭了一下，留下了一个伤疤，以后可以留着忆苦思甜了。

海儿

十四、对待女同志象春天般的温暖
----“我如果这次没来上地实习的话，可能去微软中国研究院做研究了”。葛加银说。
----“我如果没来天才孵化计划，我可能去中央精神病研究院做一些研究”。我说。
----“做什么研究”？老葛非常好奇地问。
----“我被人研究”。我说。
四周围响起了兄弟姐妹们豪放的笑声。
   如果问我这三个月的实习我所得到的最有价值的东西是什么，我一定会说：是我们同学之间的深厚的情谊。我忘不了我和周谧一起在太平洋百货吃的套餐，我忘不了我和柏晓静一起在旺博勤餐厅去拿人家免费的西瓜，我忘不了孙沛加班之后红肿的眼睛，我忘不了薛亮给大家偷拍的恐怖照片，我忘不了邹建峰给大家买的一个又一个生日蛋糕，还有就是我和老葛之间的一个又一个有关周星弛的对话。
   周谧是复旦大学国际MBA，也是我在上海交通大学的师妹。她为人善良、工作细致入微，的确是个出色的项目管理者。只是我这个当师兄的经常会给她气受，好在她心胸很宽广，从来不跟我计较。记得在项目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曾经打算做文字到语音的转换方向的应用。我把“周谧是小狗”这句话输入进系统，系统有感情地读出了这句话。而周谧输入了“周晓明是老猫”这句话，系统居然没读，她奇怪了好长时间，后来才发现，原来是我把她的网线给摘下来了。

海儿

柏晓静是北京大学计算机系的博士，也是我们组的一个传奇性的人物。她本科和研究生都是学英语的，居然考上了计算机系的博士，当真神奇。如果拿周星弛的话来描述她，那就是：“你额有朝天骨，眼中有灵光，仙人转世，神仙下凡，我终于等到你了”！作为技术方面的负责人，她很好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此外，她还提出了在法院和医院方面的应用场景，并配合我们进行了扎实的市场调查，人才难得呀。人嘛，总有缺点，柏晓静最让受不了的是每次吃饭都要点咸蛋黄玉米粒，其喜好程度令人发指。
薛亮是西安交通大学计算机系的博士，程序编得非常好，还出过几本书。唯一的不足是太爱吃玉米，弄得我们每次到饭馆里都要帮她找跟玉米有关的菜。薛亮是个很好的摄影家，我们组去南戴河玩的时候，她趁大家入睡的时候给每个人拍了脚丫子的特写，水平已经够开展览会了。
   邹建峰是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计算机系的博士，非常有天赋，而且充满了对事业和生活的激情。他总是能提出新的想法，总是愿意把最新的东西与大家共享。他能记得住小组里每个同学的生日，而且总会在同学过生日的时候买蛋糕给大家吃。唯一每中不足的是有一次孙沛过生日，邹建峰居然想模仿电影上的做法，把一块奶油蛋糕拍在我脸上。结果呢？当然是被我识破，弄得他头发都粘上了奶油，唉，浪费呀。
   孙沛是南京大学计算机系的硕士，也是我们组里的第一大帅哥。他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个人脸比对抓逃犯的系统，我在报纸上还看到过有关报道。孙沛有着良好的运动感觉。他不但乒乓球打得好，跳绳也跳得好。他还作为正式代表参加了IBM的跳绳比赛。我也报名了，但很快就被淘汰了，好在我还得了一块IBM的腕表，不错，不错。
   最后就是我经常提起的葛加银。老葛是复旦大学计算机系的硕士，要不是天才孵化计划，他可能真的就去微软实习了。老葛是个大好人，他总是热心地帮助每一个人。为了使我们的SLIDE更精美，他主动担负起美工的工作，经常晚上熬夜寻找有关的图片资料。老葛也是个有福之人，去饭馆里吃饭总能由他发现菜里的塑料袋或者橡皮筋之类的东西，以至于后来我要不由自主地在吃饭前问他今天准备吃出什么东西来。
如果问我最遗憾的是什么，我想我和其他男生一定会说，那就是没有很好地照顾和帮助我们的三位姐妹们。还好，我们小组一直通过邮件组保持联系，互通声气。而我们在北京的同学也时不时地会出去腐败一下。就象范伟和赵本山在春节联欢晚会上演的那个卖自行车的小品里说的那样：“缘分呀！大哥。”

海儿

十五、夫妻肺片
----你有多少兄弟姐妹？你父母尚在吗？你说句话啊！
----人和妖精都是妈生的，不同的人是人是人的妈，妖是妖的妈。
----所以说做妖就像做人一样，都要有一颗仁慈之的心。
----妖如果有了仁慈之心，那就不再是妖，是人妖。
“晓明哥，你没事吧”？夜里12点，在成都锦江宾馆，张远惊恐地问我。
“没事，我背台词呢”。我满不在乎地说。
   这已经是10月25日了，离开上地已经快一个月了，我们又一次相聚在四川成都，这一次是参加在四川大学举行的“大学日”活动。这次我们来了6位同学：张远、李宁、柏晓静、刘宾、余峰和我，与我们一起乘飞机抵达的还有软件部的凌霄弘和CRL负责大学合作的马洪波。10点多种的时候，我们一起在马洪波的房间里，把明天汇报表演所需要的材料又过了一遍。还有，我们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发起成立一个EXTREME BLUE CLUB，也就是天才孵化计划俱乐部。我们希望把天才孵化计划从第一期开始的所有同学和老师都聚在一起，一直保持互相联系，无论是为IBM公司，还是为俱乐部成员都提供我们力所能及的帮助。不管怎么说，肯定又有机会吃好东西了，就象我们那天下午在成都吃的“夫妻肺片”一样。

海儿

十六、生日蛋糕
不骗你，李伟真的是个大帅哥。而这一天，参加天才孵化计划的北京学生相聚在五道口的“红辣子”饭馆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这是他的生日。李伟是谁？哦，忘了介绍了，李伟是天才孵化计划的项目协调人。
张远和裴瑞出去了一会儿就拿了个大蛋糕回来，打开一看，是个冰淇凌蛋糕。我是个乡下孩子，第一次见识这洋玩意，不知道该怎么吃。李伟拿刀切，费了好大劲还是没切开，最后大家只好用小勺子一点一点地挖。可怜的裴瑞，居然把一个勺子挖断了，好在没伤到自己。
除了这种腐败的方式以外，我们还开了一个天才孵化计划的邮件组信箱，今年和去年的项目成员几乎都加入了我们的行列。当然，电子邮件里面除了工作和学习这样的小事之外什么都可以说。